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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重庆民谣唱道:“千厮门,花包子,白雪如银。”说的是它的经济作用和地位。所谓的花包子是什么呢?是棉货。棉花是白色的,如雪花一般,早年很值钱,故有此民谣形容。

  重庆千厮门建于明代初期,1930年拆除,存在约560年。清代光绪年间张云轩刊刻的《重庆府志全图》,给我们留下关于它的大量信息。从这张地图上看,千厮门是一座开门,拥有瓮城,题有“千厮巩固”四字,正门题有“千斯门”三字,而非千厮门。它的东侧是水西门,属于闭门;西侧是水码头、大码头。城门外临江建有老关庙、小河公所。进入城门朝东方向为顺城街,经过炮台巷与朝天门衔接,互为防卫犄角。

  千厮门之名取自《诗经·小雅·甫田》:“乃求千斯仓,乃求万斯箱,黍稷稻粱,农夫之庆。”那是一篇求丰收的祈祷词,译成现代汉语的意思是:快快筑起谷屯千座,快快造好车马万辆。把收获的谷物全都装上,农夫们庆贺丰收。

  “千斯”二字到了近现代怎么变成了“千厮”?笔者觉得是形容人来人往,络绎不绝。厮,在古代汉语指仆从,指互相,指轻视别人的称呼。《史记卷六九·苏秦传》:“厮徒十万,车六百乘,骑五千匹。”一管之见,仅供参考。

  千厮门距城中心较近,嘉陵江常年水流平稳,十分适合船只停靠装卸货物,在重庆因水运而快速发展的年代,这里除水码头、大码头外,还有贺家码头、当归码头、山坡码头,都是泊船良港。

  千厮门位于嘉陵江畔,早年人们习称长江为大河,嘉陵江为小河。到1877年,形成三大航运帮派。以朝天门为界,长江上游的船帮称上河帮,长江下游的船帮称下河帮,嘉陵江为小河帮。

  木船每隔一段时间需要维修,据《四川内河航运志》记载,1930年左右,重庆修造木船的水木工人约2000人。这些水木工,不少人在千厮门搭棚居住,便于承接业务。

  那时,小河顺城街的旅店客满,茶馆人满为患,饭馆高朋满座,酒馆人声鼎沸。出售蔬菜水果的小商贩,摊点密密麻麻,从街上摆设到趸船边。川剧草台班子的锣鼓声,从上午响到深夜。老市民回忆说:“满街都是人,走路都打挤。”

  l926年6月,卢作孚发起成立民生轮船公司,开始经营重庆到合川的嘉陵江客运货运,其办事处和售票处设在小河顺城街。其他几家轮船公司,包括外商轮船公司,也设立了办事处或售票处。千厮门码头停靠了好几个客运趸船,供客轮停靠载客。从此,千厮门又成为旅客集散地,南来北往的旅客,扶老携幼背包拿伞,来来往往过上过下。

  抗战时期长江中下游失守,航线缩短。国民政府交通部将嘉陵江纳入航运重点,开通重庆经合川、南充、阆中、苍溪到广元的航线。千厮门码头区延长一公里,增设趸船,加设浮船,安装照明及救生设备,修建装卸平台。各轮船公司都扩大了仓储设施,小河顺城街两旁库房林立。千厮门进入鼎盛期,书写过辉煌的篇章。

  作家老舍、梁实秋,在他们的回忆录中都曾提到,他们从北碚乘轮船来往重庆,都是在千厮门码头上下船,并在街上雇滑竿进城。他们所说的街,想来就是千厮门顺城街。

  晚清以来,棉货业一直是重庆最重要的商业行当,主营棉花、棉纱、棉布,而运送棉货的木船按行帮规定,必须停靠千厮门码头。

  据《清代乾嘉道巴县档案选编》上册记载,湖广商人“数千里运花(棉花)赴渝”,每天输入重庆的棉花就有“四五万包不等”。每包棉花200斤,一天就有8万到10万斤,每年至少有3000万斤。天天都有如此多的棉花运到千厮门,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木船,数以百计,船挨船停靠。船多排队卸货不及,只得从码头扯出多条铁链,俗称“飞揽子”,系住外围的船只。码头边一条船卸空,必须马上驶离到别处去,腾出位置让另一条船卸货。这么多的棉货蜂拥而至,大小行商都日进斗金,赚得盆满钵满。

  为便于交易,棉货行帮就近在千厮门坡上一带开店经营,久而久之形成规模,棉花街因此得名。批发市场设在棉花街棉花同业公会附近茶馆及各花行内,棉花街茶馆是商人了解行情和接洽交易之处。

  匹头字号是实力强大的坐商,如“兴盛昌”“大隆号”“义聚恒”“同利号”等,有门面有库房,甚至自办作坊加工布匹。匹头字号做生意,在批发上普遍给予下家“加一放尺”的优惠,即买一尺布加送一寸。进货有专任采购员,常年派驻宜昌、汉口、上海及江浙等地,遇有新品种争先抢购,及早占领市场。绸布店属于零售商,非常注意拉拢顾客,烟茶免费,买不买都和气接待。棉布摊贩无铺面,摆摊经营,劳苦大众囊中羞涩,不愿进店铺,多在摊贩处买布做衣服。经纪人就是掮客,自己无本钱,靠替人推销赚取佣金。他们多坐在茶馆里,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买家。水客指外地买家,他们坐船来重庆进货,走水路。

  棉纱交易也越来越大,早期主要从英国进口,称为洋纱。重庆棉纱销售的区域,是织布业较发达的地区,以成都销量为最多。同时,重庆棉纱又从成都扩散到川西各县,如三台、中江、绵阳、德阳等地。战时因上海“申新”、武汉“裕华”、河南“豫丰”等纱厂迁渝,1942年生产纱、布19万匹,进口减少。

  棉布交易,早期为四川隆昌、荣昌一带的土布、夏布,开埠后从英国进口洋布。《涪陵县续修涪州志》记载:“乡村妇女多纺棉花,机房零收,织布曰大布,然业之者少,供不给求。”说的是手工织布产量远不如机器织布,最终被时代淘汰。

  重庆两江环抱,水资源丰富,但由于是山城,用水问题长期困扰本埠居民。早年除大户人家拥有水井外,广大居民无水可取,日常开支必须包括买水钱。嘉陵江水质优于长江,是主要取水点。

  挑水工到长江或嘉陵江边去挑水,爬坡上坎很费力,力资不菲,在清末时,每担水的水价约等于三碗小面或六个锅盔。相当长一个时期,挑水工在本埠是正儿二八经的职业。国画大师徐悲鸿所作《巴人汲水图》,描绘的就是抗战期间挑水工送水的场景。1929年重庆建市后,千厮门行街修建起整齐的石阶梯,算是当时比较好的一条通道,挑水工络绎不绝。

  千厮门东面城墙外的石壁下,背靠水西门处,建有一座土地祠。川江滩多浪急,年年都有翻船沉船事故。因此,除川主生辰外,但逢正月十五上元节、七月十五中元节、十月十五下元节,船帮首领要率众来此祭拜神祇。祭拜时,必宰杀雄鸡,并用鸡血将鸡毛粘贴在城墙上。平日里,即将远航的船工也要来此烧几炷香,祈求航行顺利。

  20世纪60年代,长航公司准备在千厮门码头修建客运缆车道,直通沧白路。坡道建成,还铺上了枕木和铁轨,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停工,未见使用。20世纪80年代,为方便市日杂公司进货,从千厮门修筑起盘山公路,旧城改造时与沧白路相连。1996年朝千隧道通车,嘉陵江畔修建起高架公路,更名为朝千路。千厮门码头因货运停止,由交运集团改为游船码头,继续发挥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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